连樱摊开掌心,素银打火机在她皙白的手心里,照着透过车窗的晦暗的光,像有一对闪闪发光翅膀的精灵。
蒋其岸最终伸手,把她的指尖一根根弯曲,直到握住打火机。
他的大手再覆上来。
她握着,他轻弄。
打火机的火焰再次跳动,精灵蜕变,欲冲向地狱的肆意作恶。
他透过火苗看她。
沙哑低沉的嗓音慢慢地说:“收好。”
他指尖一甩,盖上盖子,精灵被关回笼子。
剩下的路程,蒋其岸断断续续说了几句话。
大多是在告诉连樱,怎么带这只打火机出门。
每次都只会蹦出几个字,最后他厌烦了,对冯助说:“回申城时候给她安排航线。”
“申城?”连樱问。
冯助:“是啊,连小姐,老板特意从申城过来。”
说完,他看到后视镜里蒋其岸的脸色,立即改换话题:“老板,快到了。”
车停在了山环水抱的半山,一座大屋孤孑立在悬崖边。
连樱感慨:“还真像你的房子啊。”
蒋其岸翕动了下嘴唇,还没出声,就看到了弗兰。
弗兰的急写在脸上,一靠近就用叱骂的语气喊:“你的心怎么那么大,再不回去……”
弗兰看到了跟在后面的连樱,立即噤声不言。
“马上。”
蒋其岸翻腕看了下手表,这次是一枚鹦鹉螺。
豪车、名表、华服,从过去几次的表现来看,蒋其岸的那句“应有尽有”不是谎言。
他指指后面的连樱,“把她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