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想吃帕市的馕。”
她总是想起和柳山南在清真寺广场吃馕的时候,也许是他秀色可餐,也许是一块钱的馕真的美味。
“池信。”
“嗯。”
“我还有机会吗?”
一根木头被烧得“噼里啪啦”两声,断成两截。
“柳山南。”
“嗯。”
“你一直都没联系我,不怕我忘了你吗?”
“所以我赌了一把。”
而且自以为赢了。
在慕士塔格峰下相遇的时候,要不是有任务在身,柳山南一定打开那扇车门,可最后肩上的责任盖过了一切。
“吃土豆。”
池信剥开,吹了吹咬一小口。
柳山南心里忽然就没底了,因为池信完全没接话,这比直接否认更可怕……
“我结束医疗援助,离开帕市那天,你看见我了吗?”
“看见了。”
这个女人穿着墨绿色大衣,在机场候机厅外抽烟的样子,到现在仍然清晰。
“我也看见你了。”
池信扭头看他,“去慕士塔格峰的前一天,在陈嘉黎的酒吧。”
两次单方面的“看见”,境遇完全不同。
池信扒着土豆,像讲故事一样讲了那天所见,时隔一年,她已经不难过了。
“我去看丁竹,其实也是想去看你,还好看见了,没白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