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重新对视,池信匆匆撤回手,瞥了眼左手手背上的一条疤痕,说:“一个月前我们的医疗营地在也都遭到空袭,受了点小伤,没事。”
其实一点都不小,当时流了好多血,痊愈后伤疤再也褪不掉了。
见柳山南还盯着看,池信缩回去,“别看了,好丑。”
“对不起。”
莫名的道歉把池信弄愣了,后知后觉她反应过来,“不就是把我甩了嘛,有什么可道歉的,都过去了。”
柳山南张张嘴想解释,却还是没说出口。
池信不可否认,她在心里的确有怪过柳山南,可也只是一点点而已,时间越久,她挂念的反而是柳山南的好。
记得今年二月份,柳山南发了一条朋友圈,当时刷到他动态时池信有点不敢信,反复看了好几遍后确认头像和备注都是对的,那条朋友圈并不是有关他自己,而是一个朋友在雪山上的背影。
一个他们共同的朋友——田野,那天也是田野牺牲一周年日子。
在国外,池信总能想起田野带给他们的欢乐时刻,而当这个人离开人世,曾经的英雄事迹渐被淡忘,最想念他的,除了父母以外还是这几个朋友。
“不是戒烟了吗?怎么又抽上了?”
柳山南反问,“那我为什么戒烟,你从没问过。”
池信眨眨眼,确实没问过。
柳山南双手拄着膝盖处,头低下,说:“我刚到帕市工作不久,参与逮捕几个毒贩,其中一个主犯是赵海的哥哥,赵天,抓捕过程我不多说,之所以掌握他们交易的线索是因为一个超市老板往烟草里混杂毒品,卖给特定人群,那次任务结束之后我就把烟戒了。”
池信不解,“那种烟卖不到你们特警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