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田野一讲话,池信就有种他在说单口相声的感觉,果然东北人都是天生的段子手,幽默感与生俱来。
“本来想走之前跟王梵喝点儿,谁知道这小子又跑泰国去了。”
“嗯,她带家里人去度假。”
田野边吃边摇头,“生在终点线的孩子就是命好,像我们一个月赚的钱还不够梵哥给猫买个厕所。”
说到这个池信也有点头大,前段时间王梵给猫买了个全自动的厕所,花了一万多,池信当时给她一通教训,但基本没用,王梵要是听话,也不至于经常被她爸教育。
风卷残云一样吃完桌上的东西,田野喝了几口矿泉水,假装漫不经心说,“柳山南体能可好了,哎呀也不知道你俩发展到哪步了?”
桌下,池信狠狠踹了他一脚,起身买单。
田野疼得弯腰去揉,呲牙咧嘴也没敢叫出声,生怕再遭一耳光可够丢人现眼了。
吃完饭,田野回住处,准备第二天到特警支队报道,临分开时,他交给池信一个信封。
“这个给你吧,我觉得你保管比较合适。”
封面“遗书”两个字的字迹池信再熟悉不过。
“希望等到百年以后,这封信能由你们的后代开启它。”
本来田野想说永远,但不现实。
池信接过去,轻轻摩挲着光滑的纸面,没说什么,放进挎包里。
“走啦,有时间再约饭哈!”
田野拦了辆出租车,很快开远。
池信站在街边,手指弹琴一样,一下下敲着挎包的五金扣,深吸着帕市清净的空气,将沉重压进心底。
……
晚上睡觉前,池信收到柳山南发来的一张照片,是一株苹果树。
苹果还没完全熟透,半红半绿。
她看完一下来精神了,“你们单位种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