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放缓,而躲不过柳山南的耳朵。
他回过头后站起来,冲池信笑了笑,黑色的特警作训短袖被夜风吹得唿扇唿扇,略显单薄。
很糟糕的状态,瘦了一圈不说,脸上胡茬明显,嘴角残留着伤后正在愈合的淤青,唯独那双眼睛,一如既往光亮。
“好久不见。”,柳山南笑着,牵扯受伤的嘴角,笑得真诚。
他们总是以这样的方式回应久别重逢,可这次池信一点儿都笑不出来。
“来找我吗?”,她不想再自作多情,所以需要事先确认。
柳山南点头。
“怎么不打电话?万一我不在医院。”
“你家没人,我去过了。”
所以是先去了她家,然后又来医院门口等了几个小时吗?
之前所有的不甘与不悦,在柳山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被一笔勾销掉,池信回头望了一眼急诊大楼,说:“我马上下班,你等我一下。”
“嗯。”
池信跑步回去,脚步声啪嗒啪嗒,背影轻快。
……
午夜南京,柳山南开着池信的车行驶在街头。
池信没问他这段时间去了哪,或许去执行了什么需要保密的任务,又或者别的,总之她没问。
本想从医院拿点药,但转念一想觉得没必要了,快要愈合的程度,药没什么作用。
“柳山南。”
“嗯?”
“怎么受伤了?”
他笑而不语,显然不想回答。
退而求其次,池信又问,“其他地方还哪里有伤吗?”
“没有。”
“你是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