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认出来了所以才不许你去,没想到你自作主张。”
蒹葭自知理亏,不说话了。
真气入体,蒹葭经脉痛得一颤,但她咬牙忍住了。
相比于陆吾的真气,同为妖魔的魔君的真气其实她更容易接受,人妖有别,陆吾的真气就像是一滴水落入一锅沸水中难以相融,当陆吾将她体内魔君的那缕真气化解后,蒹葭额头也冒了一层冷汗。
陆吾在她身后吐出一口鲜血,在蒹葭回头前用衣袖擦了。
“好了,这几天你好好在这休息,长安城妖魔一事我自会解决,不需你插手。”说着,陆吾便往外走。
蒹葭眼疾手快拽住他的衣袖,“你去哪?”
“既然山河洛书没有落入妖魔手中,那么必然还在人间。”
“你去哪找?”
“我自有办法,倒是你,千万不能再鲁莽行事。”
“我知道了!”
陆吾快步离开房间,刚出院门,便忍不住扶墙吐出一大口鲜血,但他也只是回头看了眼烛光摇曳的房间,快步离开。
蒹葭望着陆吾离开的背影欲言又止,却始终没有再叫住他,她身份敏感,又有魔君虎视眈眈,还是安分一些待在这的好。
一个黑影自窗台窜了出来,在蒹葭发火前团子连忙解释道:“要不是我去搬救兵,你现在已经折在三皇子府了。”
“蒹葭姑娘,这……”
“你还年轻,如今上进还不算晚,对了,你那位夫人如何了?”
眼看着蒹葭摇摇欲坠,谢予迟连忙下阶梯扶住她,“蒹葭姑娘,你没事吧?”
蒹葭暗自叹息,并未再说话。
“这是谢太傅的府上?”
在门外等了一会,便瞧见蒹葭走了出来,他连忙迎了上去。
“谢予迟?”蒹葭想起了刚到长安时谢予迟溪洲宴楼上说过的话,想了想说道:“我知道了。”
谢予迟并不知晓蒹葭的身份,只当她和他一样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罢了,“还是那天在溪洲宴说的那件事,虽然只是我一个猜测,但还是想请霓裳仙君去我二叔府上一探究竟。”
大门前谢予迟望眼欲穿,他深知如今长安城形势严峻,他这点小事不该麻烦仙君,但他这几日以来因为这事辗转反侧,越发觉得那妖魔临死前嘱咐他送到长安的那本书不可能仅仅只是一篇治国策论罢了。
“也不怪你不舒服,我第一次进我二叔府上也不舒服。”
那弟子拱手离开。
“她最近忙着长安城妖魔作祟一事分身乏术,你有什么可以和我说。”
说起来这谢予迟虽然胸无点墨不学无术,但还真是个正直的人,妖魔临死前的嘱托,竟也办得如此谨慎。
蒹葭深深喘了口气,勉强扯出一抹微笑,摇头:“我没事。”
“何事?”
“这太傅府是陛下赐给我二叔的,就因为是御赐,所以才不好推辞,这府邸空置了已有百年,据说百年前这府邸上下百余口人被妖魔控制,丧失理智后互相残杀,死相惨烈,至今还有冤魂在深夜喊冤。”
“不用查了,最近我还是安分些,不给我夫君添乱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