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冒出来的尾巴也好痒,好想要埋进羔羊的血肉里,汲取养分。

这想要咬断克里默的脖颈的渴望,就像春天里撒了泼儿生长的野草,无边无际的蔓延。

又像在心里头化成无数密密麻麻的蚂蚁,在啃噬她残存的理智,不断地发出魔幻的催促声——

快……去……啊!

快……咬……他……啊!

苏小昔再也支撑不住,抬起颤抖的指尖抓住克里默衣服的下摆,摇摇欲坠。

可她还在拼命反抗着。

咬他,这是游戏强加给她的意志,却不是她的本心。

苏小昔最不愿的,就是被摆布。

这个游戏,她现在才算真正意义上知道了它的残酷。

它千方百计,想要让人变坏,让人堕落,让人变得越来越惨。

她如果咬了克里默。

他会死,而她也会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恶魔,内心里住着一只恶魔。

苏小昔不想这样,她的唇瓣已经咬得泛白,快要破皮,却还在苦苦坚持着。

“哥哥,快、快走……”

苏小昔拼尽最后一点力气,用力推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