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不远处的垃圾桶,某个念头生出的同时,脑海里蓦然闪过之前男人睁眼看她的那一幕,眸光很深,但隐隐又泄露出几分央求。
这么多年,怎么还是一副小可怜的模样。
犹豫了许久,于知蕴最终还是不忍,攥紧了单子快步往二楼跑去。
封煜是在当晚醒来的。
彼时,病房内开着一盏昏黄的床头灯。
经纪人吴和成和助理小麻正满脸愁容地站在外面阳台上。
小麻最先听到动静,透过玻璃窗往里望了一眼,只见床上的男人正撑着手臂坐起来。
“煜哥醒了。”他拍了吴和成一下,眼中迸出几分喜色,大力推开门。
走到床边,他按下呼叫铃,问:“煜哥,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很不舒服,要不要喝水?我叫了医生,马上就来了”
他叽叽喳喳地说了一堆。
大脑的晕眩感慢慢消退。
封煜始终没出声,只是垂眸看着自己掌心。
温度似乎已经不在了,鼻尖充斥的也只剩消毒水的味道。
他抬了抬眼帘,看向小麻:“今天送我来医院的人呢?”
“什么人啊?”小麻一头雾水,求助地看着推门而入的吴和成,“吴哥,今天我们来医院的时候没看到其他人,是吧?”
吴和成身上的烟味在外散得差不多,但仍不敢走得太近,站在床位的位置,应道:“嗯,我们赶到的时候,你病房确实没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