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是想无视刘季的,可是听到刘季所言,县令如何不想得上面的夸赞,能让上面高兴,便意味着他可以升官。
原本想让刘季再跪跪的,如今一听刘季的话,县令轻咳一声地道:“起来说话。”
行,果然啊,人都喜欢占利,但凡利于己,别管如何,必须是欢欢喜喜的让人开口的。
“谢县令。”刘季不在意这一跪,跪而得来的利,刘季想想都能半夜睡着笑醒。
吕公也罢,萧何和曹参也好,看到刘季将姿态放得如此的低,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却又何尝不是对刘季再次估量。
或许,他们一直告诉他们,不可以小看刘季,事实上依然小看了刘季。
一个人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下跪于人,或许在很多人看来,那是没有骨气。但骨气这种东西要看用在何处,为了救人,为了这几千人将来的太平日子,别说仅是跪跪罢了,让他们做任何事,他们都愿意。
刘季站起来,也不管旁边的人都在想甚,县令道:“将你心中的计划说来听听。”
一下子要堵住那么多人的嘴,县令心里是犯愁的,刘季要是能想出好主意,县令又岂会不用之。
“此处的人,不如县令道他们是流民,流离失所,无所安身,县令仁厚,便让他们在此处开荒引渠。”刘季的主意就是如此,县令明白了刘季的意思,却是本能地问道:“此处有多少人?”
人家也不傻,这是趁机探底啊,刘季的目光看向吕公,吕公答道:“近千人。”
人数吕公是清楚的,毕竟刘季他们这里的人几乎都是过吕家的手,后面来的那些人,刘季不想暴露,吕公亦不清楚。
县令听到近千人,眼中闪过一道光芒,刘季道:“安抚近千流民,让他们不再居无定所,不再作乱,这是安民之功,朝廷必有赏之。”
不错,这点县令亦知晓,但他这心里有另一层的顾忌。
“人都是吕家的奴仆。”流民的话,本来都是百姓,这样的人是自由之身,吕家花钱买下那么多人,舍得将他们放良?
刘季道:“也是县令的奴仆。”
话音落下,县令明白了,人绝对和他没有关系,但是这些人原本是流民,为了生存而卖身于吕家,或者是旁的人家为奴为仆,难道这样安民之功就算不到县令的头上了?
“县令收容于人,岳父亦是看在县令的面上助县令一臂之力,有何不可?”一个人名下养了近千人,那对吕家来说有点太多,若是县令一块,可就不一样了,贵族的手里隐户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