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刘季,他在大牢呆了四年,要不是因为朝廷征收徒役,为了用囚犯凑数,雍齿未必能出来。
牢中的四年,让雍齿吃尽苦头,也让雍齿更恨刘季,恨得咬牙切齿,日日盼望能够找机会找刘季讨回所有。
“谁人不知你雍齿本事了得,而我刘季,并无本事,以你之所长攻我之所短,雍齿,你觉得我傻?”刘季一番话说得雅粗结合,不难看出他心中对雍齿的不屑。
激将法,雍齿也想以此来激他?开甚玩笑,刘季如何能中他的计。
雍齿听出刘季的言外之意,刘季不愿意跟他动手,那是不想让天下的人都以为刘季是傻子,何常不是在暗指雍齿太傻。
“你,你就是没胆量的孬种。”雍齿大声地指着刘季的鼻子骂。
“逞匹夫之勇者,或许旁人会赞你一声好胆识,背地里,未必不会在笑话你。你先前为何进的大牢,纵然被关多年,看来你并未学乖。”刘季又是扎人心的问起此,雍齿满目都是愤怒,“刘季。”
“你不服我,我知。但你又能如何?”刘季压根不在意雍齿色厉内荏的叫唤。
仇,早结下了,纵然刘季想与雍齿交好,雍齿并不吃这套,刘季虽然想收拢人心,却不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雍齿此人,在他们结下仇后,注定这辈子就是
仇人,与其给雍齿机会将来坑他,倒不如从一开始,至少从现在开始,他便与雍齿撕破脸。
一路上的事太多,让雍齿背地里使手段,倒不如把事情捅到明面上,正好,看看身边的人里,究竟有几个能用。
“刘季,刘季。”雍齿握紧拳头,极是想动手,却叫旁边的兄弟拉住,“不能动手,他们人多。”
是的,刘季把村里的人全都带上了,人自然比雍齿的人多,纵然雍齿可以一打四,以少打多,差距太大,没有胜算,雍齿若在此时动手,必然要吃大亏。
雍齿若不是叫人拉住,更被人时时提醒刘季身边的人太多,他们的人太少,不是对手,无论如何都不会咽下心中的那口恶气。
“不争于一时,此去骊山的路远着,将来有机会,我们定帮大哥揍死刘季。”兄弟嘛,你的仇就是我的仇,相互如此。
雍齿听完也觉得对,不必争于一时,狠狠地唾了一口,冲刘季放狠话道:“刘季,你想让我现在跟你动手,让我上套,告诉你,没门。”
刘季闻之轻笑地道:“难得啊难得,竟然叫你看懂了。看来你并没有蠢到头。”
得,话里话外的意思又在讽刺雍齿,雍齿未必全听得明白,虽觉得有甚不对劲,毕竟看刘季的神情,没有一点叫人识破心思的尴尬和不喜,更多像是在无声的笑话雍齿。
雍齿说不出心中的尴尬从何而来,但不用说,他极不喜这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