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雉一眼扫过刘季的胸口,重伤是装的,吕雉是没有想看看刘季伤口的意思,现在又看到刘季活蹦乱跳的,就那么一点小伤而已,也不值得追根究底,尤其这一位将来更是刘邦的左膀右臂。
情况反转虽是出乎吕雉的意料之外,但是结果更能收拢人心。这就极好。
“往后不必再提,既然不想让人知道,就管好自己的嘴。”吕雉叮嘱刘季一句,刘季认可地直点头,指向旁边的樊哙道:“都是他,是他管不住自己的嘴。”
樊哙这个大嘴巴,吕雉也不是第一日认识他,不过樊哙的确对妹妹很好,对他也算忠心,现在管不住嘴,慢慢的调|教就是了。
“大哥我就跟你说,又不和别人说,怎么叫管不住嘴了。”樊哙一脸的委屈,他可什么都没做,就是想帮刘季讨回公道,所以一再追问。
“往后不要再提。”这一次吕雉重申,发话的人变成吕雉,眼神朝樊哙扫过来,樊哙感受到一股压力,连忙应下道:“是。”
这么乖觉,简直和刘季说话时判若两人。刘季说一句他顶十句,果然都是欺软怕硬。
刘季瞪大眼睛,随后又想到连他都害怕吕雉生气或者瞪眼的样子,怪不得樊哙顶不住。
这件事刘季和吕雉都以为就此掀过,没想到下午竟然有官
府的人上门,寻着刘季质问道:“刘季,有人告发夏侯婴打伤你,是不是有这回事?”
上午才三令五申绝对不许再提这件事,怎么就传到官府的耳中了?
刘季稳得住的道:“这是说的哪里话,夏侯婴是我兄弟,为何伤我?”
“查查你身上是不是有伤便可知道。”来人是官府中的小吏,不由分说地招呼人上去脱刘季的衣裳。
“这是什么话?我身上有伤就能证明是夏侯婴伤的我?”刘季提出这个问题,那也说的没错。
吕雉这个时候也站了出来,对于一群上前就强悍扒刘季衣服的人,此时露出刘季胸口,上面的确有一道伤痕在,上面的血迹都是新的,看着不深,包扎着依然泛着淡淡血迹。
“说的是,难道刘季身上有伤就是别人所伤,不能是我们夫妻吵嘴的时候,一不小心刘季把自个儿划到?”吕雉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话,刘季心中暗乐,有吕雉帮忙这事就可以混过去。
怕是谁也想不到刘季身上有伤,吕雉竟然会把伤口归在吕雉的身上。
当然了,两人吵嘴的时候,床边的事谁也管不着,更别说吕雉也说了,那是刘季把自个儿划伤的。
“这话说的,谁还能自个儿把自个儿划伤?”因着官府的人都闹到刘家来了,外面围了好多的人看热闹,听到刘季和吕雉的说辞,有人大声的反驳一句。
刘季往前走了几步,大声的回道:“为了护着我的媳妇儿伤着自个儿,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这么跟你说,前几天那曹氏闹上门来,我媳妇儿吃醋了,所以昨日再次闹了起来,拿着刀以死相逼直问我到底是喜欢她还是喜欢曹氏,那我肯定是喜欢我媳妇。我就去抢她手中的刀。再同她吵了起来,为了避免我媳妇儿伤着,我才不小心往身上划了一道痕。我自个儿划的伤同别人没有半点关系,不至于揪着此事不放吧?”
刘季脑子转的快,正好和前边吕雉对外展露的凶悍串联起来,理由都是现成的,不过这回又黑了吕雉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