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池惟青凌厉眸光,和景问筠淬冷目光,哪个都是她承受不来的,面有隐色只得支支吾吾将实情说了。

烛火蓦地跳动,在眼底晃过一瞬光影明灭。分明是常年如春暖的天宫,仙娥却无端觉出一阵凛凛寒意。

到底是景问筠先开口,打破了这份沉寂良久:“你不过去拦着?”

池惟青冷哼一声,甩袖在棋案边重新坐下:“朕堂堂皇帝,和他那等市井小儿一般见识成什么体统。”

他落子的同时抬眉:“你呢,也不过去?”

“吾之道,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景问筠从容挟子,“拈酸吃醋便破忌了。”

黑白两色纵横棋秤,再度杀得难解难分起来。仙娥悄声退下,她想,两位公子今夜这棋怕是分不出胜负了。

染竹殿中,箬竹慵懒靠在贵妃榻上,腰后垫了个软枕。

萧雁行就坐在她身边,左手捧着一碗燕窝粥,右手执汤匙舀了送到箬竹嘴边:“姐姐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箬竹浑身懒散没动,只张了嘴,细细品尝后道:“有些淡,下次记得糖再放多点。”

“姐姐想要吃甜一些的话,其实不用等下次。”萧雁行用帕子温柔且耐心替她拭去嘴角汤渍,而后趁箬竹闭目养神时,挨近吻上了她的唇。

温热触感倾覆,箬竹蓦地睁大眼睛,但萧雁行旋即伸出手遮在她眼眸前,敛下一片黑暗。同时利用熟稔的吻技在箬竹唇齿间辗转缱绻,良久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她。

“你……”箬竹被他骤然的吻亲懵了,一时竟结结巴巴地不知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