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除了这张过分好看的皮囊,一无是处。
莲子肉装了满满一整盘,少女良久没有再伸出手拿,风遥觉得奇怪,便抬眸去看。
箬竹脑袋向下低着,眼睫垂挂遮住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风遥默默等着,直到他看见一点晶莹连着丝儿,滴在了桌面上,起源的位置正是少女半张的嘴。
这是,睡着了?
得是有多困,才会坐着睡去?
风遥放下手中东西站起来,他瞥见箬竹手肘旁放着的茶盏,里头还有点水,风遥眸光顿时眯起,想到了什么。将茶盏举到鼻子前,稍稍闻了闻。
这里头哪里是茶,分明货真价实,是酒。
他知道箬竹的酒量,醉酒伤身,自然不可能她真让成“沾杯倒”,所以酒壶中所装,是这世间最寡淡的果酒。纵使毫无酒量的人,小酌两杯也顶多红个脸,并不会醉。
可风遥怎么也没想到,这傻姑娘,居然连酒壶和茶壶都会搞混。方才用茶冲淡嘴里莲心苦味时,似乎连续倒了七八杯不止。累加起来,也是不小的量。
风遥弯腰把人兜膝抱起,也怪他不该用苦莲心捉弄,以及事先就应考虑周全,用果汁代替果酒。
箬竹似乎感觉到了有人动她,开始不安分地踢腿,手臂伸到半空抓来抓去,人却没醒。她突然抓到了风遥披散肩头的长发,用力向下拉了拉。
纵使是鬼王,也不禁疼得轻微蹙眉。
风遥握上她的手:“阿竹,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