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麻烦陆师兄稍后就出门前来寂白宗,以仙尊吩咐过我们取药的名义拜访刘宗主,到时候我与师姐自有办法揭发寂白宗的恶行。”

陆尘修听得一头雾水,虽然他是跟箬竹他们一同发现的邪气,可至今为止,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也不明白萧雁行说的言下之意,要怎么揭发。

不过大家既是同门,遇上事儿肯定是要无条件信任的。于是他也不多问,在答应后又说了句“保持联系”,就掐断了玉牌传音。

箬竹将玉牌重新塞回衣裳里,她的疑惑程度不比陆尘修少,但她性情直率,有什么不明白的就直接问了。

“你让陆师兄现在就过来,是准备做什么?”箬竹转身面朝向他,“难不成说……仙尊要求的灵药,和那些死去的婴孩之间,有关联?”

“岂止是有关联。”萧雁行缓缓将衣襟交叠好,他终于是不耍流氓了,问道,“师姐可听说过药人?”

“没有。”箬竹摇头,“那是个什么东西?”

“字面意思来理解,就是用药养出的人。”萧雁行道,“不论灵药还是毒药,亦或是各种各样的奇药,都往人体内喂,中毒不医,生死由命。”

箬竹听得倒吸一口凉气:“那被喂药的人,岂不是很痛苦?”

“当然痛苦。”萧雁行回身走到床榻边拿中衣和外袍套上,箬竹在他转身的瞬间,隐约瞧见他眸色沉沉。窸窣衣料摩擦间,听他续道:“所以这些人要么是被毒药折磨死了,要么是不堪折磨,自缢死了。”

“不过自尽死的是极少数,因为这些人通常都会被关起来,手脚用铁链锁住,连咬舌自尽的机会都不会有。”

箬竹想问萧雁行怎么会这样清楚,但她话没来得及问出口,少年已经接着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