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雁行手执铁环叩了三下门,听见动静的寂白宗弟子从里头取下门闩。

大门缓缓打开,门轴转动发出沉重的吱吱声。身后一阵晚风吹过,恻恻寒意登时在后背蔓延,爬上脊梁骨。

箬竹无端就觉得这两扇门在红光照耀下,像是吃人凶兽张开血盆大口,她额头随之渗出几滴虚汗,整个人踉跄着往后退了小半步。

萧雁行眼疾手快扶住她:“怎么了?”

箬竹摇摇头:“没事。”

“手这么凉,还说没事。”萧雁行捏了两下她半藏在袖中的手,熟练无比地把人兜膝抱起。

箬竹看见寂白宗弟子走到他们面前,揖了个身,瞬间秒懂萧雁行这突然的举动。

这是演戏,演戏而已。

她自我说服,然后把头深深埋进萧雁行怀里。

这次倒不完全是因为羞于见人,而是方才从寂白宗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受她腹中孕灵丹指引入腹的邪气突然开始躁动不安,四处乱窜,搅弄得她腹部如虫蚁啃噬般疼痛。

也因此会站不稳,趔趄后倒。

乃至浑身发冷,额冒虚汗。

萧雁行感受到怀里人不寻常的异样,手臂微微颤抖着,背脊不断蜷缩至一个弯曲的弧度,还有贴在他胸口的呼吸急促而凌乱。他便知道,邪气又开始折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