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聋子啊。”箬竹撇嘴嘀咕。

音落,登时有两名戒堂弟子上前欲抓他们入内,比棺材还死寂严肃的神情,和长老如出一辙。

萧雁行抬剑:“谁敢动我师姐试试!”

他手握在剑柄三寸处,用灵力将长剑同样推出三尺,银光在眸底晃过凌厉。不止是那两个欲抓人的戒堂弟子被他震慑住,动作僵硬在半空良晌没动,就连箬竹也愣了愣。

她清楚看见,萧雁行在推剑的刹那,眼底有一丝……杀意。

虽然很浅,但确确实实存在。

好像自从他修炼步入正轨,修为每提升一阶,周身气质就变化一分,变得更疏狂了。

昨日在冷泉,赶走三名偷窥弟子是如此,今日对峙戒堂这两名弟子亦是如此。似乎只要他不愿,不接受的事,就绝没有谁能让他逆来顺受。

“放肆!”长老脸上满是被挑衅的怒容,“你竟敢忤逆门规!”

“井非是想忤逆门规,而是我不允许有人欺负我师姐。”萧雁行依旧没有收剑,“哪怕是长老,也不行。”

“任何人,都不行!”掷地有声。

一字一顿砸在箬竹心头,她万万没想到萧雁行会说出这样的话。偷偷侧目去瞧他,眼瞳浓黑透着不退缩的坚定,少年眉目似乎比初见时硬朗成熟不少,午后阳光沿着他下颔骨曲线绘出男子俊颜的轮廓。

而且不知从何时起,萧雁行似乎长得比她高了。箬竹需得微微仰头,才能直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