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竹使劲点头,从来没有。
他有在危险关头豁出命去地救她,有在气氛浓时暧`昧不已地吻她,却唯独从没有这样直接明了的剖白爱意。
景问筠道:“那吾把之前没说的,都补上。”
他说:“吾喜欢你。”
“只喜欢你,唯独喜欢你。”
“很喜欢,很喜欢你。”
……
“阿竹,你听见了吗?”
身侧的熏风停了,淡淡桃花香氤氲在空气中。月光如水倾洒在她纤长眼睫,投影到眼睑成细碎的影子。
她听见了。
她也喜欢他。
箬竹长睫颤动,忽而踮起脚尖,吻上他眉目安静。
仿佛满园落英缤纷都湮没在彼此深情中,让世间一切美好黯然失色。
后来,也不知是谁先动了情,凌乱呼吸此起彼伏,景问筠低头含住她的耳垂,哑声低语:“阿竹,路边随便抓一个人,定是不如吾的……”
月亮羞得藏到了乌云后,箬竹乌黑秀发铺洒在满地桃花之上,额角滴落的香汗被桃花包裹。
她眼瞳迷离间,忽然觉得自己对景问筠原先的认知,好像有点偏差。她已经累得连手指都没力气动了,可这人却仍旧不是疲倦,亲吻去她眼角薄泪,将她的五指交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