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房间木门突然被推开。
箬竹转头去看,来人正是本该休息在床榻上的景问筠。
他面色清冷,头发整齐,昨晚的失态像是从没发生过,在他身上找不见半点不庄重的影子。景问筠手里拎着一个三层笼屉的食盒,缓步走到桌面,把食盒搁下。
“醒了?”他问。
箬竹盯着他不见绯色的脸,“嗯”了一声。
景问筠打开食盒盖子:“醒了就吃点东西。”
小笼包的蟹黄鲜香顿时从笼中飘了出来,箬竹咽了咽口水,看着那碟皮薄如翼的水晶小笼包,破天荒压制住自己疯狂叫嚣的食欲,抬眼看向景问筠:“道长,我有事儿跟你说。”
“吾记得你从昨日早晨晕倒后就没再进食,有什么事,吃完再说也不急。”景问筠说着将碗筷推到她面前。
随着他手腕动作,箬竹眼尖地发现他左手食指与中指,布满了牙印。
一排排,像是被老鼠啃过一遍。
她清楚记得,昨晚她将景问筠从地上,扶起到床榻上时,他手指是没有伤痕的。
箬竹在景问筠收回手之前,握住他的手掌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伤的?”
景问筠似笑非笑看着她:“被兔子咬的。”
“兔子?”箬竹狐疑,再仔细查看,那些牙印皆是两颗牙齿一排印,点点头道,“确实有点像……但合欢宗哪来的兔子?我昨晚出去,没见着周围有野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