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道:“我已经找到解药了,你不必再这样。”
景问筠汗涔涔的睫毛往上掀,狐疑看她:“解药?”
“对,解药。”箬竹郑重其事地点头。
她脱去鞋袜跪坐到床榻上,在景问筠眼神迷离却不失清明的注视下,抽解腰带,道:“我,就是你的解药。”
丝绸擦过锦帛,衣料窸窣。
景问筠喉结上下滚动,眸色暗沉。
他虽被迷情药折磨得浑身难耐,但他清晰记得箬竹神色认真地说,他们是一条绳子上的队友,是君子之交,是患难之情。他也没有忘记,红袖招中,箬竹对他的靠近避之不及。
强行用内力逼出小半药性之后,景问筠已比方才清醒许多。
箬竹腰带系着的环结就快被解开,贴身收紧的衣裳将会随之松垮下来。下一秒,掉落的却不是腰带,箬竹神色一滞,她忽而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什么情况?!”四肢被定住,嗓子还能说话。
这还能是什么情况,箬竹看见景问筠指尖灵光淡去,蓦地恍然,她居然被景问筠施了定身术!
景问筠绕过她下床,重新捡起长剑。
“吾那日在红袖招中的言辞,过激了。方才将你放倒在床榻上的举止,也冲动了。”他压抑着心底无限翻涌的复杂情绪道,“吾向你保证,今后都不会再强人所难,你也不必委曲求全。”
箬竹想回头看他,但定身术制止了她的动作,只能解释:“我没……”
蓦地,她听见剑刃划破皮肤的声音,把她原本想说的“没有委曲求全”打断在了喉咙里。箬竹秀眉蹙起,她没法动弹,看不见景问筠的动作,但她知道,他又在催动内力逼毒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