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问筠问:“你想要什么?”

“本座以为景道长心里清楚,本座想要的,自始至终都是无情道最纯正的元阳。”花青呵气如兰,笑说,“只要景道长与本座度一夜春宵,关于姐姐的东西,道长就都可以拿走。”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景问筠轻嗤,“吾的无情道已破,没有什么纯正元阳。”

花青挑眉,“道长当本座是傻子吗?无情道要是这样容易破,凭什么能被称作世间第一道法。”

景问筠目不斜视盯着花青手中摩挲把玩的金铃耳坠。他想,这精致法器的铃铃响音清脆悦耳,单是铃声就透出股明朗的活泼,恍若能想象见红衣少女带着金铃欢快走在闹市中,忽而回头,明眸皓齿,楚楚动人。

“你信不信与吾无关,吾的无情道是为阿竹所破,若非要说缘由,那也只能是阿竹她……”箬竹听见景问筠轻轻笑了一声,连带着声音褪去霜寒冷意,柔和不少,“过分令吾动心。”

“所以宗士之求,恕吾难以答应。不过吾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拿不到的。”景问筠望了眼屋外已经完全沉没的最后一缕夕阳,在花青又要开口之前,他道,“入夜了,这气温也凉下来了,不知宗士是否听过一句话?”

箬竹又听见景问筠笑了,似是想起了什么高兴的事,笑出了鲜有的温润。

她直觉景问筠接下来的话不会寻常。

只听清冷道长笑意半含,道:“天凉王破,吾今日偏要强取豪夺。”

音落,伴随着剑刃擦过剑鞘的摩擦声,和骤起乍灭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