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箬竹只是仰头望了眼头顶,见镶嵌在屋顶颗颗斗大的夜明珠,被三昧真火烧得干净,不免有些肉疼。

她苦着脸发出感慨:“这么多好东西,我要是都揣进琉璃盏带走,没准就能成为不愁吃不愁喝的小富婆了。”

景问筠愣了半瞬,顺着她视线望去,在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后,哑然失笑。

“你笑什么?”箬竹想凶,但是并凶不起来地瞪他。

“没什么。”景问筠很快收了嘴角弧度,仿佛方才那笑声并不是他发出的,“既还能开玩笑,就说明身子尚好,倒是吾多担心了。只不过吾方才忽然想到,上一个在亡命关头还想着裹挟金银细软的人,最终貌似……”

他话说一半倏尔意味深长地顿住,惹得箬竹不禁追问:“貌似什么?”

景问筠幽幽答道:“和他的财宝,死在了一起。”

箬竹:“……”

还以为他要说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没想到就是这么个大人忽悠三岁孩童的小玩笑。

箬竹不为所动,反而眨了眨眼睛:“景道长你是在吓唬我吗?那人没能逃出去,只能说明他比较蠢,光顾着贪财没有给自己留后路。”

“难道你给自己留后路了?”景问筠眉梢微动问她。

“当然啊。”箬竹底气十足,耸了耸肩,“你不就是我的后路吗,你又不会让我死在这画中幻境里。”

景问筠再度愣怔,他万没有预料箬竹会说出这样的话。

虽然这话,的确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