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竹满脸可疑的潮红,就这样映入景问筠眸底。
对方不是个傻子,她就算想瞒,似乎也瞒不住。
果不其然,景问筠道:“阿竹,把内力撤了。”
“这药与寻常毒不同,你越压制,它反而越兴奋,反噬的越厉害,到头来难受的还是你自己。”
这话不假,箬竹已经感受到那团火烧得更烈了,幸亏有景问筠扶着她肩膀,否则很有可能站都站不稳。
但纵使身受反噬,她也没有乖乖听话撤去内力,而是道:“你那里不是有解药吗?就昨晚在寺庙中的那药,再给我一粒,我就不用难受了。”
因为药效在体内逐渐蔓延,渗入骨髓,她再开口的声音变得喑哑软绵绵的,喷洒着兰芳热气,宛如一片云朵落在头顶,一团棉花拂过心口。景问筠扶在她肩膀的手指,收紧了两分。
“对不起,那药……吾只有两粒,昨日用完了。”
闻言,也不知是希望落空,还是药效作祟,箬竹觉得双腿又是一软,脚底不稳的向旁侧歪了歪身子。
景问筠与她离得近,立马发觉,原本搭在她肩膀的手转而搀扶住她手腕和腰侧,将人扶稳了:“小心些。”
她身上滚烫得厉害,肤色又绯红不已,活像只煮熟了的虾。这晌腕部皮肤与景问筠相触,耳垂又轻擦过景问筠的气息,竟觉得冰冰凉凉,舒服得很,身体越发软了,情不自禁就想让他触碰自己更多些。
一个大胆而可怕的念头在箬竹脑海中生根发芽,她想要人……帮她。
箬竹深吸一口气,在短暂的沉默后,拉扯回仅剩的清明理智,用上此时身体能施展出的最大力气,咬紧后槽牙猛地推了景问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