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景问筠肯定了她的猜测,又道,“而且你有没有觉得,自己今晚,愚笨了许多?”
“没……”箬竹下意识回答,慢半拍才反应过来景问筠说的是什么。
这人,居然说她笨?
但不等她口吐芬芳,景问筠突然拉起她的手,以把脉的姿势,将三指搭在了她的脉搏上。
箬竹欲抽回手:“你做什么?”
“不明显吗?”景问筠制止住她挣扎的动作,淡淡道,“探脉。”
箬竹微愣,她当然知道这个姿势是诊脉的意思。可刚才景问筠给那个男子诊脉时,为了不接触旁人皮肤,特意向她借了红绳。怎么到自己这里,就不忌讳的手碰手了?
可见,这洁癖果然是假性的,纯粹心理毛病。
但她另只手还是递出去一根新的红绳,对景问筠道:“你要不要用这个?”
景问筠淡淡瞥了那红绳一眼,随即收回目光,没接,说道:“可以,但没必要。”
“怎么没必要?”箬竹干脆直接问了,“你不是最不喜欢和人接触吗?”
“倒是吾说错了。”景问筠诊脉完,缓缓将她的手放下,“你并非今晚愚笨,而是向来如此。”
箬竹:“???”
这死人脸最近好不容易多有了些表情,结果说话开始非人哉了?
箬竹被他气着,自以为恶狠狠,且凶巴巴地瞪了景问筠一眼:“你才愚笨!你全家都愚笨!”
景问筠看着她没有丁点威力的张牙舞爪,轻轻笑了:“吾全家仅吾一人,你这话也不算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