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问筠“嗯”了一声:“吾正有此意。”
箬竹连忙拦住他:“你不觉得,这样做有点……缺德?”
打断人家好事,怎么听都不厚道啊。
景问筠却道:“我们若不敲门打断,难道要等他们被阴魂或厉鬼吸尽元阳害死才露面吗?那样,有愧于心。”
箬竹还有些许犹豫,虽然认同景问筠说的话,但依旧下不去敲门的手。而就在她迟疑的半瞬,景问筠已经拉过她手腕,带人走到了三楼最偏僻厢房门外,躬身听着里头动静。
“呵——”女子低低笑了声,并不欢愉,有些嘲弄的意味,“公子你到底行不行呐。”
“要我说,你也别太勉强自己。这是病,得治。等哪天顽疾痊愈,谁还不又是一条生龙活虎的好汉,再来咱红袖招也不迟呐。”
在外听着的箬竹:“……”
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她仅是听着耳根就又泛起红了。
她抬起胳膊肘捣了捣身旁面不改色的景问筠,以灵力发声入耳:“现在该怎么办?”
音落,景问筠直接用行动回答了她的问题,冷不丁用力推开房门。箬竹尚且保持着弯腰的姿势,表情僵硬在脸上,尴尬的不得了。
厢房内一男一女正搂抱坐在床榻上,朝他们投来不悦的目光。
“你们——”女子下意识发问,但想了想还是先将床帐放下来,穿上衣物更合适。
景问筠当做什么也没瞧见,淡淡开口:“无意打扰三位,只是路过廊道听闻姑娘所言,吾兴许能帮上一帮。”
他说话要么短短几字,要么就是弯弯绕绕的拗口长句,箬竹没理解他能怎么帮,就听景问筠续道:“吾乃行走江湖的游医,专治不行不举不能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