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晌符篆停在半空,便是景问筠那画不在屋中的意思了。
景问筠又抽出新黄符,用灵力划上几笔,而后把黄符递到箬竹手里:“你在脑海里回想一遍耳坠的模样。”
箬竹依言照做,没过一会儿,符篆动起来,像是长了胳膊短腿的小人奋力奔波。
她满怀希望地盯着符篆,然后……寻宝小黄符停在了床脚边地面上,这是找着了的意思?
箬竹两步上前,可她手中油灯还没来得及照亮那角落,方才还昂首挺胸的符篆顿时泄了气般,耷拉着脑袋,萎靡弯下了腰。
“它这是什么意思?”箬竹不明就里。
景问筠皱眉:“那处有你要找物什的气息,但……”
他话未说尽,箬竹也心领神会了他的意思。
耳坠曾经掉在那处过,毕竟是仙器,所以余下些许气息痕迹。可后来,东西又不见了。
“有人入室偷窃?”箬竹猜测。
景问筠缓慢摇头,并不认同:“这整间屋子周围都有吾设下的禁制,寻常妖鬼进不来。就算有道行高深的悄无声息潜了进来,吾也不可能毫无察觉。”
箬竹心想,难怪她昨晚屏去了自己所有气息,景问筠还是能立马发觉。可见这禁制,绝不是形同虚设。
“除非……”景问筠说着顿了顿,“对方的修为高出我数个境界。但这样的人,在如今世间只有一个。”
箬竹趁着景问筠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并且都是长句,意思清晰明了,赶紧追问:“是谁?”
景问筠朝她看来,却没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