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望着她饮茶动作率性的景问筠,完全不知她在短短几秒钟内又得出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结论。他只是忽而觉得今日的自己,似乎有些奇怪。

若放在平日,他最不喜聒噪吵闹之人。

在他看来口舌往往是效率最低的办事方法,否则也不会有光说不做假把式之类的俗语。

也因此以往所有在他面前空说废话之人,全都被景问筠下了逐客令。

可偏偏眼前这姑娘,毫不客气站在他的屋子里,大谈特谈那些个没营养且没用处的废话,他非但没有赶人走的想法,甚至……似乎并不讨厌她的叽喳聒噪。

景问筠抬眼看去,箬竹正好喝完茶水,大喇喇地抬袖抹去嘴角水渍。

她想起自己这趟重回周府寻人的根本目的还没问,赶紧道:“对了,道长你今儿个有没有见到一只女子耳坠?纯金耳链,下头坠了两只铃铛。”

景问筠还在想着自己的反常,视线没由来就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而后才道:“没有。”

箬竹上前两步,将烛台上的短蜡烛挑的更亮些,照亮满间屋子:“你没有找就说没见过,未免太草率了。”

“那个耳坠当真对我很重要,反正现在天色还不算太晚,应该没有到你要睡的点儿,不如咱在屋子里找一找。能找着自然最好,实在不能找着我再去其他地方寻,也省些精力。”

“随你。”景问筠这回倒是没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