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直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景问筠居然拿剑指着花青,剑刃凛冽,作势要动手杀了她?

化作人形的花青身形娇小,带着蛇妖专有的婀娜娉婷,媚眼如丝。她因为害怕,往箬竹身后缩了缩,颤抖着声音啜泣:“姐姐救我……这位道长,他,他……还是要杀我。”

别说是花青了,就连箬竹也觉得诧异,只能先拍了拍她的肩膀稍作安慰,然后目带谴责地看向景问筠。

“小老弟,你怎么回事?”

只见景问筠面色不虞,虽依旧清冷但无端带了几分厌恶之色。

箬竹抿抿唇,改口和善了些:“道长,你白天明明答应会教她明事理的,怎么才半天过去,就出尔反尔了?”

“她心术不正。”景问筠道。

箬竹拨开他泛着凛凛寒光的长剑,好声好气地道:“既都说好了明事理,不就是要帮她改邪归正嘛。这才第一天,哪能一口就吃成大胖子的,道长你多担待着些。”

景问筠油盐不进:“恕敬谢不敏。”

箬竹:“……”

这该死的无情道,把她一口气堵在胸口,当真是快要被气死。白日里刚对景问筠这张冰块脸生出的好感,顿时消失殆尽。

没办法,既然从他那里下手困难的话,箬竹只能转而问花青:“你在这之前,究竟做了什么惹恼道长?”

“也没干什么呀。”花青听她问话,开口声音娇软柔糯,兜着极大的委屈,“我见道长专心修炼,就想着和他一起修,谁知道,我才刚靠近,道长的剑就出鞘了。”

箬竹弄明白事情大概,她觉得自己现在特别像调节夫妻关系的老媒人,把语重心长这四个字表现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