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惟青眉目微皱了皱,赶紧将自己肩上外袍解下来给她披上,心疼得语气有些许严厉,却也不失柔和:“着凉了还穿这样少,难不成是忘了上回染风寒的难受了?”

“我没忘。”箬竹任由他摆弄,“我这不是出浴后发现,其实井没有着凉嘛,再说了也不冷。”

池惟青说不过她,直接将人兜膝抱起,欲放到榻上。

箬竹趁机勾住了他的脖子,不肯下来,就这样坐在了他大腿上,摆动着自己的小腿。

“没着凉也该注意些身子,先把姜汤喝了。”池惟青道,端起桌上热气腾腾的汤汁,用汤匙搅了搅,吹温后喂到她嘴边。

箬竹偏头不理:“要你喂我。”

池惟青狐疑:“这不是在喂吗?”

“不是这样喂。”箬竹歪头朝他眨了眨眼,明亮眸子里皆是狡黠,甚至还撩人而不自知地嘟起了唇。

池惟青目光停留在两片水盈盈的唇瓣,蓦地意识到了什么,手腕翻转了方向让那勺姜汤入了自己的嘴,然后抬手拖住她的后脑勺,俯身印上了她的唇。

牙关便如那城墙,被他攻开一扇门。

姜汤中的红糖甜意和独属于她的甜香在唇齿间四溢,喉结不由自主滚动,姜汁被各自吞下去一半,他却沉溺在缱绻舍不得松开了,吻得愈深,风卷残云,掠夺尽她嘴中每一分空气。

他们似乎在亲吻这件事上十分契合,连张唇和换气的频率都那么同步,偶尔睁眼想看看对方,也总恰能撞上咫尺之间的人眼睫轻颤,掀开眸子回望来。

良晌,箬竹似乎听见了什么其他动静。

“唔,唔唔——”她瞪大眼睛含糊发出两声气音。

池惟青不勉强她,很快放过她的唇,却抬了凤眸戏谑:“怎么?刚刚是你说要,现在又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