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钰柔想明白这点,言辞激烈,情绪激动:“你霸占了我的身份,怎么还能这样理直气壮?!”

她说着就要站起来,但立马又被侍卫压住肩膀跪下。

箬竹直接被她的话逗笑了:“我一没偷,二没抢,三没杀人放火,我当然可以理直气壮。反倒是你,欲在水下加害于我,你才不该理直气壮。”

“没偷没抢?”司箬竹反问,讥讽冷笑,“你偷我身份,抢我身份!你就是小偷,是强盗!你怎么配说自己没偷没抢?!”

相比起她的无理不饶人,箬竹显然平静得多。

她在黑白小人一席话想明白后,就是冲着讲清楚所有事去的,所以她根本不惧司钰柔。

“你是不是对偷抢这两个字,有误解?”箬竹淡淡道,“我从没想过替代你,而是当初,你自己不要这个身份,我又恰好坐在路边茶肆吃茶,被你那件鹅黄色衣衫倒霉砸中,被司府家丁误认做是你,才将错就错进了宫。”

她整段说辞没有一句假话,只是隐瞒了自己真正愿意进宫的原因,在于姻缘簿。

但这点无从考证。

箬竹端的是落落大方:“陛下,我所说这些皆可宣司易司大人及其夫人进宫询问。”

池惟青只是盯着她,漆黑目色落在她脸上,一寸寸挪移过,少了方才的柔情,犀利如刃,似是要把她的每个皮肤细胞都解剖。

箬竹被这样陌生的眼神刺痛,又唤了他一声:“陛下?”

池惟青开口:“倒霉?误认?将错就错?”

他语速缓慢,每说一个词中间还要停顿上半晌,箬竹心跳随之凝滞。

就又听他道:“阿竹,你进宫仅仅是因为这些?”

箬竹愣怔,她想摇头,但最初想阻止池惟青踏入火葬场,撮合他与陆晗霜姻缘的任务,不能说。

遂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