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池惟青眼底飞速晃过抹晦暗不明,随即敛去。在贵妃榻掀袍坐下,又抬手把玉盒拍在桌案。
箬竹看向案上玉盒,这不是池惟青刚刚从她那儿拿走的朝暮霜嘛?
“陛下这是……”箬竹伸出手指了指,小心翼翼地询问。
“不好用。”池惟青瞥她一眼,语气淡淡。
“不可能1箬竹顿时瞪大眼睛反驳,“我拿三天不吃肉做担保,绝对好用的1
她眼珠子灵动转悠着想了想,小皇帝年轻气盛却这么快,不论有没有开始,铁定有哪里不大正常。
遂自以为悟到了,朝池惟青一努下巴:“陛下是不是……没用对地方?”
池惟青打量着她突然情绪激动又满脸意味深长的神色,双眸眯起:“司宝林,你应尚是姑娘之身,怎会如此清楚这些物什的效用?莫不是趁朕未来后宫时,与旁人身体力行过?”
他嗓音低沉,尾音上扬。
箬竹前一秒还准备笑嘻嘻同他解释具体用法的表情,忽就僵硬在了脸上,换而小腿打颤,单膝跪下。
自己虽非人族,但也知晓待情忠诚是六界共通的。她如今与池惟青好歹算是名义上的夫妻,更何况眼前人还是人界的九五至尊,她怎敢给小皇帝头顶种草坪埃
再怎么说,也得等帮池惟青和陆晗霜这对苦命鸳鸯结好姻缘了再种。
“陛下明鉴。”箬竹低着头,“臣妾只是听好友说起,才这般笃定。”
声音脆生,态度谦卑。仿佛与方才喊出完事儿那样快的张扬少女判若两人。
池惟青自然能看出她表现出来的两种性子孰真孰假,但他并不揭穿,反而上身前倾,伸手用拇指和食指捻住箬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
“朕信你所说。”池惟青与她四目相对,“但你这春风一度朝暮霜不好用亦是事实。司宝林既信好友而不信朕,那便只有一种法子可印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