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他半低着头,在我耳边低声道。
我抬眸看他,忽然莞尔一笑,“你抱我出去。”
段群山看着我,片刻后,竟真的微沉身子,然后将我一把横抱了起来。从水里站起来的那一刻,像是挣脱了束缚,又像是戴上了镣铐,整个人沉得往下坠。
段群山抱着我,走出了池子。
我倒没想到他会真的听我的话。我忙勾住他的脖子,“陛下,臣刚才开玩笑呢。”
他充耳不闻,抱着我,将我放在了木兰簟之上。冰凉的席子冰的我浑身一抖,段群山伸手扯过衣衫披在我和他的身上。
那衣衫丝滑如流沙,覆盖在我的身上。
段群山看着我,忽然伸出手,拉开我的衣襟。
“不疼了?”他抬眸看我。
“不疼了,还有点儿痒。”我老实说。“陛下,这纹的是个什么?”
段群山把衣服替我拢好,“你总会知道的。”
总会知道,但是不是现在。
夜里,我躺在他的身边,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在我耳边轻轻吐纳。
“陛下。”
他没说话,但是我知道他没睡。
“您是什么时候就醒着的?是我第一次从暗道里出来?还是第二次?”
耳边沉默了许久,蓦地,就听他说:“第一次。”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舔了舔嘴唇,“那您为什么不抓住我?”
“你下的迷药虽然没有迷晕我,确实叫我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