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将视线落在气鼓鼓的余绵身上。
然后得出一个结论:论坛害人。
南馥磨了下后槽牙,干脆地一撒手,长腿一跨在座位上坐好,头也不再回,像是真的不管了。
余绵拉着江郁出教室时,没忍住捂嘴偷笑,眼睛都弯成了一道月牙。
江郁不动声色地抽回被她拽住的衣袖:“你不是想跟她和好么,怎么还气她?”
余绵背着书包,小声道:“不是气她,就是不想看她冷冰冰对我,哪怕生气都比面无表情好。”
“那倒是。”
想到周五在服装店时南馥堪称咬牙切齿的表情,江郁格外赞同。
余绵闻言,眼睛亮了亮,扭头望着江郁:“学长知道南馥为什么不愿意见我和妈妈吗?”
江郁摇了摇头:“她不让我问。”
“但我觉得如果你知道的话会更好,说不定能帮帮她。”余绵神情渐渐变得落寞,“当初妈妈离婚时只带走了我,将她丢给了那个大坏蛋,那时妈妈带着我,所能做的太有限了……再想回去找她时,他们早已搬了家。”
江郁脚步一下顿住。
余绵缓慢地说:“学长,这些年她过得很不好……”
江郁听着余绵的声音,面上没什么表情,隐藏在宽大校服外套里的手却攥了起来。
明明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可再配上南馥那个醉酒无赖爹的嘴脸,他就觉得心口发疼,疼到甚至到了难受的地步。
他所没能参与的过去,和她所要极力隐藏的过去,都变成了一片无法驱散的黑暗。
而他曾经为了看清她,妄图从她心口生生剥开这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