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看了她片刻,黑眸沉沉,语气意味不明:“那你还挺听她的话。”
南馥没察觉出他的情绪,只是问:“所以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江郁“嗯”了声:“我们可以去广播室,你想说什么,全校都听得到。”
南馥听到“全校”这两个字,觉得正合心意,转而念及刚才那句话,脚步一下顿住:“你要和我一起去?”
江郁挑了挑眉梢:“同学,我觉得你可能还没认清情况。”
见南馥不解,他伸出一根手指:“第一,如果我不跟着,你觉得你进得去广播室吗?”
南馥:“这倒是……”
江郁又伸出一根手指:“第二,如果方便的话,你可以先将事情和我说一下,然后由我做你的发言人,我觉得以你现在的处境来讲,我说的话可能比你说的更容易让人相信。”
南馥:“……还有第三吗?”
江郁笑了笑,却没再继续往下说。
秋雨过后,空气清爽,薄雾浮动,细碎的阳光慢慢升起来。
地面有些潮湿,两人肩并肩往学校广播室走,梧桐黄叶摇摇欲坠。
南馥低声和江郁讲着金修白的事:“其实那个帖子说的不全是错,我的确打过他,但只打过一次,那次将他手打骨折了,我也因此受到了学校的处分。”
“打他的原因……是他喜欢对oga动手动脚,特别是一些年幼的oga,他做事很有章法,不仅拍了照片,还威胁那些小朋友,几乎让人抓不到他的把柄,我当时觉得无力又愤怒。”
“其实原本我不知道他做过什么,后来会发现是在高一下学期,那天放学放得晚……”她说到这儿,语速缓了许多,“我本来都回去了,后来发现钥匙不小心落教室,我又回学校取,路上看见他正在对一个oga欲行不轨,虽然最后未遂。”
江郁眼眸黑沉沉的,他静静听着她的诉说,几乎可以想象到后来她做那些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