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在妄想什么呢?
江郁的腺体还在发烫,他知道南馥有随身携带抑制喷雾的习惯,于是走上前从她兜里掏出喷雾,飞快往自己后脖颈喷了几下。
抑制喷雾只能隔绝味道,短暂地抑制信息素分泌,如果是进入发情期的oga,必须要注射oga专用抑制剂。
他只能趁着抑制喷雾的有效时间,死死咬着牙,拼命回收自己的信息素。
到最后,甚至带上了一股子厌恶的情绪。
做完这一切,他艰难打开盥洗室的门,用他仅存的一丝理智,给许淮因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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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馥是被冷醒的。
外面好像是下雨了,打开的窗台上飘落点点水渍。
她浑身上下像被卡车碾压过一遍似的,各种关节都麻得慌,就连脑子都疼得处于一种混沌的状态。
缓了两分钟,南馥才慢慢睁开眼睛。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盥洗室现代简约风的装修,然后是被她倚着的不知是拿来当枕头还是坐垫的马桶。
断片儿前的记忆逐渐回笼。
她记得自己为了向江郁道歉,拽了他出来喝酒,没找到酒店,他带她来了许淮因买在七中旁的公寓。
南馥缓慢站起身往客厅走,垃圾桶和旁边地上有几个空掉的啤酒罐。
看来和江郁喝酒是真的了。
那么江郁现在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