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一道冰凉的锋芒贴上魔修的颈项——是一柄宝剑的剑锋,在魔修的颈侧血管游移,魔修毫不怀疑,只要他稍有异动,剑锋就会连他的魂魄一起斩断!
来人必然是剑修,但魔尊不是,所以此来人并非魔尊…
魔修心里松了口气,眼珠颤抖,拎起眼皮,目光顺着春彩流动的剑身向上,最后看到一张俊美的面容。
这剑修,剑如冷玉,人却比剑还冷上几分,俨然是在正魔战场中见过的剑修!
魔修偷眼打量:看来剑修也没比他们好到哪里去,被魔尊丢来了禁地。
谢韫轻声道:“我问你什么,就要答什么,否则我就宰了你,懂吗?”
魔修身受重伤,不敢和同阶的剑修硬碰硬,连忙道:“是、是!我什么都说!”
谢韫道:“应白夜带你们来做什么?”
他不信应白夜有折磨人的喜好,不可能无端放两个魔修在禁地里乱窜。
魔修瞳孔收缩,应白夜给他的恐惧甚至战胜了一柄正抵着他咽喉的剑刃,他瑟瑟发抖道:“不、不知道。”
“你怕他?”谢韫笑道,“那你最好像怕他一样怕我,反正他不在这里,但如果你的回答让我不满意,我现在就会杀了你。”
春山倒内春彩流动,剑刃在魔修脖颈上压出血痕,宝剑的锋芒寒气与森然剑意钻进皮肤,透入血液。
魔修直着脖子,布满血丝的眼睛露出一股穷途末路的凶狠:“你当我是傻子吗?!我是魔尊抓来的,你杀了我会惹怒魔尊!”
话音未落,魔修只感觉神魂剧痛,眼前的一切景象归于黑暗,人仿佛被撕成两半,等到他视线再次清晰的时候,方才的剧痛依然刻在他神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