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河没有站起来,眼睛干涩到流不出眼泪:“死者两人,一是……我妻柳雲然,二是她的嫡传弟子,受伤的十一人都是天香门内门弟子,原本都是凡间收来的,身份和体制上并无特殊之处。”

“十二日前,雲然带着十名弟子前往浣清池……”魏清河声音有些发抖,被他及时止住,“在回来的路上,遭到了毒手,地点在、在天香门外……不到百里处。”

“既然不到百里,你怎么不出去迎接?”

应白夜指尖擦过失魂修士身旁的桌子,指腹没有沾到一点灰尘,这里是十分干净的。

但是密室其他地方却不同,那些封着灵器功法的宝匣边角都有薄薄的灰,证明不是经常打扫。

这是一间藏得极深的密室,为了不泄露灵气,没有布置防尘的阵法,可是安置这些失魂修士的区域却很干净。

这样隐蔽的密室,恐怕要天香门的门主亲自清扫。

魏清河情不自禁垂下头,将脸深深迈进手掌中,他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哭泣声:“我、我与雲然……绊了几句嘴,我不敢去见她,心想只有百里的距离,就让她最喜欢的两个小弟子前去迎接……”

此言一出,四个人的视线都钉在他身上。

陆琢玉道:“柳雲然是泥捏的脾气,你与她吵架?为什么吵架?为什么吵架到了不愿意出去见一面的地步?”

容澄也轻声道:“我听闻宗内的姐妹说,师、柳道友不惜被银月宗除名,都要与你在一起。二位应当是情深义重,怎么会……”

魏清河知道他不能洗脱嫌疑,他慢慢解开衣裳:“我练功出了岔子,已经有五衰之相,如今依靠驻颜丹勉强维持一张还算能看的脸……我想与她解开婚契,她不愿意,我就和她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