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沉默片刻,突然指责道:“你怎么对银月宗这么熟悉?”

应白夜:“……”

为什么一副要吃醋的样子?

应白夜拨开谢韫捏过来的手指:“银月宗在魔道恐怕比正道第一势力还要有名——当年银月宗还是隐月宗时,魔道无人不知。毕竟……”

应白夜轻轻一笑:“银月宗可是一个和鱼欢宗无异的宗门。”

扒掉这些正道修士的皮囊,底下赤/裸的神魂,与魔修没有太大区别。

谢韫偏过头,将周围掩面抽泣的修士们收入眼中,过了一会儿,道:“和鱼欢宗相比?那你还真是高看这些孩子了。”

他们为了万咒之事去过魔道,应白夜自然不会带着谢韫去鱼欢宗逛,但也见过鱼欢宗的人——外门弟子往往是炉鼎,内门弟子却都是一些修炼合欢秘法的普通魔修。

银月宗这些小弟子,只能算是鱼欢宗的外门弟子。

应白夜:“怎么说?”

谢韫时刻都记得当年程安平的那段话,于是道:“这些孩子,只是无路可退权且自保而已。鱼欢宗的内门弟子,可都是欺男霸女的货色。”

应白夜少年的面容露出一点冷笑,只是没有说话。

蛟龙虽然死了,但是少主与宗主之间的冲突吓到了银月宗的修士,他们无措地牵着手站在一起,既不敢与陆琢玉搭话,也不敢在少主有动作前回到宗门。

陆琢玉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鲜血顺着她的袖子滴答下来,很快在脚边聚成一小滩血泊。

她生得格外美貌,但是美貌盛到了极致,反而令人不敢亲近,眉眼含霜,衣袂沾血,如同修罗鬼神。

不知何时,孽杀脱离陆琢玉,好奇地绕着谢韫打转——孽杀感应到了春山倒的气息。

陆琢玉朝着谢韫走过去,她走过的地方,银月宗的修士情不自禁地向后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