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当然不会将出生入死的经历如实说出来,只是挑了几个还算有趣的历练哄容雨然高兴。

不过为了在母亲面前给应白夜树立一个好形象,谢韫专捡着和应白夜有关的事说。

可惜他和应白夜在一起的时候,很多时间都不适合说出来。

谢韫实在想不出来就胡编乱造,听得应白夜很想拆台,不断用眼神示意谢韫:

“够了。”

“说点正常的。”

“越来越离谱了。”

谢韫:“……”

他编那么多是为了谁?!

他们两个用眼神吵架,不用开口都吵得有来有往,果然是心有灵犀的。

容雨然看了一会儿,弯起眼睛笑起来:“白夜是好孩子,和谢韫很般配。”

她伸手将谢韫和应白夜一起揽进怀里:“你是谢韫的道侣,就是我的孩子。”

应白夜已经记不清自己的母亲是什么模样了,骤然被容雨然揽进怀里,愕然了好一会儿。

四个人相处了不到一个时辰,院子的风铃忽然被拽响,容澄起身:“是传信弟子到了。”

容澄走出去,院子外果然站着一名青衣弟子,袖口绣着日月纹。

传信弟子连忙欠身:“见过少主!少主,宗主请您与两位客人一起到上弦峰伏月天内商议要事。”

容澄怔了一下:“看来是鸢船回来了,长老应该当已经说明情况了。”

她带着魔尊的弟子提前回来,没有拜见宗主而是来件母亲,算起来其实是不合规矩的。

相聚的时间这么短暂。

容雨然紧紧抓住谢韫的手,她眼睛立刻红了一点,但是强忍着泪水,逼迫自己松开手:“既然有重要的事,你们就先去,娘在这里等你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