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辖制且极有压迫感的姿势。

谢韫道:“我见过这么多人,你是头一个敢轻薄到这个份上的。”

他生得风流清绝,气势却比容貌更胜,一度让人不敢亲近,何曾见过胆子这么大的人。

应白夜怎么都紧张不起来,反而总是想笑,他也真的笑出来了:“哈哈哈。”

谢韫有些不痛快,用膝盖顶了下应白夜:“笑什么?”

他这下正好顶在应白夜侧腰,一直姿态放松的应白夜腰腹明显收紧。

应白夜不笑了,但眼睛里的笑意丝毫不收敛:“我不是笑你,是我一见到你,就总忍不住开心。我一看见你,就只能看着你了。”

他说话时,依然紧紧盯着谢韫,如他所言一般,除了谢韫以外,什么都不能入眼。

一句话出口,两个人都愣住了。

无论是谢韫还是应白夜自己,都没料想到应白夜居然能对一个第一次见面搭话的人说出这种话。

但让谢韫走神的,并不是情话一样的轻薄,而是“开心”两个字,他恍惚了一会儿,意识到他已经太久没有感受到如此清晰的情绪了。

他浑浑噩噩地过了五年。

谢韫收起袖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应白夜的手腕。

越靠近越能清晰地感觉这个世界。

谢韫垂下头,逐渐靠近应白夜。

感受他的呼吸、热度、皮肤、心跳……感觉这个人活着,感觉自己活着。

应白夜一手搭在谢韫后腰,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来这里的初衷是什么。

谢韫猛地退开,腰间的谢家令牌微微震动起来,这是谢家召他回去,谢韫怔了怔,放开应白夜:“你自己好好待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