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内空间狭小,勉强装下三个大男人, 留给每个人的空间并不大。

应白夜整个人一僵, 他后仰靠在墙壁上, 轻轻偏过头, 让谢韫完全倚进他怀里。

不靠谱的师尊留下的白玉剑果然是杀敌一千自损一百——他们几个虽然没有被剑势灵力所伤,但都受到了剑意的影响。

白寒池本身便心神不稳,那剑意又格外悲怆, 无疑加重了白寒池的绝望。

就连素来冷硬,甚至可以一次又一次挣扎出心魔的应白夜都被剑意波及。

而谢韫是剑修, 受到剑意的影响比他大得多, 好在谢韫冷静自持,没有被剑意干扰神魂。

此刻突然陷入昏睡,应该是在剑意中有所感悟。

应白夜不再动作, 以免惊扰谢韫,只是长久地注视着谢韫的侧脸。

他感觉自己的心跳正在放慢, 某种陌生的柔软千回百转地绕在心尖, 他却懒得去想这是什么样的情感。

这种……绵长的,江米糕一样蓬松微甜的心虚。

谁知道是什么呢?不重要,他有足够长的时间去确认自己在想什么。

……

应白夜不想修炼,只是对着虚空漫无目的地出神, 直到身边的谢韫有了动静——谢韫身上的气势在逐渐攀升,他仿佛成了一个无底的漩涡,周遭的天地灵气一刻不停地灌入谢韫体内!

应白夜取出两张符纸封住梭舟, 以免泄露梭舟的行踪。

灵气沸腾的动静惊动了白寒池,他从浑噩中清醒,晃晃脑袋,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离开秘境。

白寒池小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