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剑必须留下来对付宗主,否则合体期修士一出手,这里所有人都必死无疑。
谢韫看着逐渐收缩金丝网,他伸手在网丝上轻轻一抹,网丝在指腹切出深深的伤口:“那就只好扯个鱼死网破。”
白寒池收起蒙尘,将这件华美的宝器卷吧卷吧塞进谢韫手里:“这阵法我学过。我有办法打破大阵,但我修为太低了,只能破出很小的口子,可能都不足够让一个人通过。”
应白夜一手搭在谢韫手腕上,下意识地摩挲两下:“足够了,只要有一条缝隙就可以。”
谢韫以为他是想抚摸白玉剑,任由他摸了好几下:“你有什么办法?”
应白夜指尖亲昵地在谢韫手腕上画了个圈,这是他把玩平安结的习惯:“在魔道待了这么多年,总有些压箱底的手段。”
白玉剑只有剑修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所以在最后一剑前,绝不能让谢韫受伤,何况……他也有一点私心。
三人退回秘境内。
白寒池深吸一口气,他手指颤抖,慢慢剖开胸口,在淋漓的血肉中拽出一枚晶莹剔透的莲花苞。
那莲花苞小小的,婴儿拳头那么大,明净如冰,剔透得能穿透花瓣看到花蕊,鲜血顺着花苞的花尖往下滴。
白寒池疼得小声抽气,他年幼时常常和师兄一起外出历练,可以说没有受过委屈重伤。
白寒池忍着眼泪,合掌握住莲花苞,尖锐的花苞尖端将他的手指扎得鲜血淋漓:“归枕蓬莱漱弱水,大观宇宙真蜉蝣。”
他缓缓打开手掌,花苞随之绽开,花瓣渐开渐谢,中间的莲蓬台却越发冰透,莲子不断向白寒池索取指尖血,十个指尖不够,就抽出藕丝扎进白寒池的双臂。
细白的藕丝被鲜血染得殷红。
白寒池的脸色也越来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