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池捏起肩上的花朵,他被砸得清醒过来,慢慢退进石楼里,他定定看着谢宇飞:“谢师弟,我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要事向外门长老们交代,先失陪了,告辞。”

谢宇飞:“少宗主……”

白寒池回过头。

他今年只有十七岁,五官还没长开,但到底是地位养人,冷下脸的时候竟然也有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谢师弟早些回去吧,烁金峰缺人手,长老这会儿恐怕正在找你。”

谢宇飞知道自己已经引起了白寒池的警惕,他笑了下,似乎没有意识到白寒池的冷淡,“多谢少宗主教诲,我就先回去了。”

白寒池浑身发凉,他仰头看了看石楼,犹豫片刻,御剑上了六层,扣响谢韫的门。

“应兄,”白寒池手心发凉,“方便打扰你吗?”

面前的门一下被拉开,谢韫:“当然可以,请进。”

白寒池心事重重,他在暖春里几乎感觉到了冷,“方才……多谢两位相助。”

谢韫主动解释:“我和谢兄不曾见过这样茂盛的金蕊蝶,看得好好的,没想到少宗主被一位同门拦住了,不知道说了什么,神态似乎不对。”

白寒池脸色微微沉下来。

他平常虽然四五不着六,正事上却很靠得住。

应白夜手指上挂着谢韫的面具,对着自己的脸比划:“临时用面具挡了,希望那位同门没有记住我们。”

白寒池攥着膝盖上的布料:“两位常年在外游历,有没有听过可以动摇修士神志的招数?”

动摇神志?

谢韫无意识地敲击袖剑的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