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不明白,“他们位高权重,地位崇高,为何还要冒险做这种事?”
人心贪婪,岂是霍权说得上来的,他道,“咱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成,其他不管。”
“是。”
叶陆两家既已露出马脚,势必还会露更多,霍权让冬荣加强戒备,防止夜里有人偷袭,见多了尔虞我诈,杀人灭口是常有的事情,趁着衙门和城郊营没乱,霍权细细追问总兵和钱知府关于叶陆两家的事情,两人一改之前互相诋毁,这次空前的团结,咬定官银被盗与叶陆两家无关。
总兵被灌了药,浑身软绵绵的提不上劲,看见霍权就破口大骂,钱知府状况比他好不到哪儿去,“聂大人,下官上任时间短,怎么知道当年发生何事,你这么关着我们不是法子啊”
心知聂凿不按常理出牌,激怒他并无好处,钱知府甚是客气,“下官来章州任职的目的跟聂大人相同,也是想查清官银被盗的真相”
“下官虽与陆家交好,但领的是朝廷俸禄,办的是朝廷差事,官银被盗,下官寝食难安,故而怀疑总兵大人行为有异妄自揣测他和官银失窃有关而已,下官并无证据。”钱知府脸上赔着笑。
总兵骂得脸红脖子粗的,看没人搭理他,慢慢平静下来,说道,“我的情形和钱知府差不多,无意中发现钱知府和陆家人走得近,怀疑他心怀不轨”
短短两日,两人就冰释前嫌,心胸大度得令人佩服,可自幼寄人篱下,看遍人情冷暖的霍权没那么容易上当,他问总兵大人,“你来宅子干什么?”
总兵大人一噎,“怎么又是这个问题,京里来了大官,身为地方总兵”
霍权扬手打断他,“以为我好骗呢。”
“”
总兵大人低头沉默,他来拜访霍权确实另有目的,上头有指示,如果不能将霍权的目光引到钱知府身上就想办法杀了他,但霍权身边的人彪悍壮硕,戒备森严,他借拜访的名义踩点,岂料被霍权识破他的计谋,率先把他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