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别开脸,不说话。
霍权问他怎么回事。
秦宁咬牙不吭声,但眼圈红了起来。
事情还得从霍权拒收的几箱子金银珠宝有关,秦家军戍守边境,条件艰苦,朝廷每年拖着粮饷不发,好多将士吃不饱饭,穿不暖衣,老将军被敌人围困,活活饿死在战场上,小将军上位后,在聂凿撺掇下打起官银的主意,尽管可能被诛九族,但小将军还是做了。
故而,看到钱知府贿赂霍权时,他就起了贪心。
偷偷联络商队,准备去衙门将霍权看不起的金银珠宝盗去边关。
岂料商队叛变,他也受了伤。
家丑不可外扬,秦宁不想告诉霍权遭他嘲笑,他已书信小将军,相信不日就有消息传来,怔神间,丁大已经撕开了他衣服,伤口伤得深,中间还没结疤,丁大随口说了句,“秦宁,不会是秦家军出了叛徒,你被叛徒打伤了吧。”
一脸的幸灾乐祸。
秦宁嘴歪,“不是。”
“连个叛徒都打不赢还在大人面前颐指气使,秦宁,你活腻了啊。”
秦宁把头一扭,索性不说话。
冬青也回来了,目光扫过秦宁带血的伤口,眉头紧皱,“秦家果然出了叛徒。”
冬青为人谨慎,防止秦家军撕咬聂凿,平时就有留意秦宁的动静,但只要不牵涉聂凿安危,他素来睁只眼闭只眼,秦宁半夜从后门溜出去他是知晓的,派侍卫跟着秦宁,奈何跟丢了,此刻看秦宁手臂的伤,没有多说,而是将章州城的各股势力说了。
朝中稍微有些名望的人在章州都有置办产业,事情棘手得很,而且那日他们故意露馅好让他们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