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荣重重地杵了杵铁棍,等罗忠跑过来,单手就把人提了起来举过头顶,问霍权,“大人,要杀吗?”
霍权连连摆手,冬荣把人丢了出去,手肘蹭到地面脱臼的罗忠仰头,直望着霍权,“你不杀了我,他日落到我手里我要你生不如死。”
霍权避开他的视线,“我没杀贵府小公子。”
罗忠轻笑,摆明了不信霍权的话。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雨水模糊了霍权的视线,老管家再次呐喊着从外面进来,“查清楚了,查清楚了,罗侍郎,你真是误会我家大人了,贵府小少爷是被前礼部侍郎杀了的。”
罗忠脸色巨变,“你胡说。”
“老奴哪儿敢,不信你去外边问问,小少爷就是被前礼部侍郎杀了的。”老管家态度极其确定,罗忠怔住,不知想到什么,踉跄地爬起狂奔,到了街上,突然回头看霍权,目光复杂,像有重要的话和霍权说。
霍权没动,他面色面色更加惨白,身形摇摇欲坠,说话双唇都在战栗,他说,“若被我查到和聂府有关,我还会再来。”
霍权心有讪讪,聂煜则漫不经心,“来就来呗,难不成你打得过冬荣?”
霍权:“”冬荣能耐是不小,但聂煜这话也太气人了点,霍权不想与罗忠为敌,躬身道,“随时欢迎。”
罗忠这才带着人离去。
老管家跑累了,欲在冬荣身上靠靠,哪晓得眼花没看清,靠到了铁棍上,疼得他眼冒泪花,冬荣丢了铁棍扶他,他脸上立即有笑,苍老的手像抚摸稀世珍宝似的顺着冬荣的手摸到他胳膊胸口,霍权想捂眼睛,“老管家,不若说说罗府小少爷的事儿?”
前礼部侍郎姓闻,是被聂凿弹劾拉下马的,罗忠升官顶替了他的职位,两人并无多少牵扯,闻迁杀罗忠儿子作甚,霍权以前不怎么过问朝堂的事儿,如今他在御史台,不得不面对各府明争暗斗,也算了解些事情。
老管家心满意足的靠着冬荣胸膛,享受地闭上眼,“老奴哪儿知道,大人说没杀人那必然是别人杀的,老奴随意编个人敷衍罗侍郎的。”
霍权:“”还能这么做?
“罗侍郎查出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