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府人口简单,聂凿父亲早亡,母亲出府改嫁,偌大的府邸就聂凿和聂煜,府里下人多是聂凿从南境带回来的,忠心耿耿,目前主事的是老管家,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当年随聂凿母亲来的府邸,对聂凿更是忠心不二。
这不,听说他把夫子撵了,赶紧过来出谋划策。
“大人,咱府里就小少爷这么个宝贝疙瘩,被夫子带偏了怎么办,要老奴说啊,不如送小少爷去族学。”
老管家虚着眼,脸上布满了深邃的皱纹,偏他面色带着茫然,眼神没有焦距,说话像背书似的,聂煜在旁边练字,刚在前院露了一手的他兴致正高,听了老管家的话却是摇头,“煜儿不喜欢族学。”
“为什么?”
“为什么?”
霍权和管家齐声发出疑问。
聂煜握着笔,豪迈地在纸上画着,“族学人多,叽叽喳喳的,打扰煜儿学习。”
四岁孩童竟有此觉悟,让霍权无言以对,但听老管家说,“他们闹才好,他们不学习,就小少爷勤奋刻苦,这样将来考科举就没人同小少爷你争状元了!”
霍权嘴抽,还能这么想?
老管家又说,“小少爷天资聪慧又招人喜欢,去族学后可以多接近他们,趁机套他们府里的情况,将来没准有能利用他们的时候!”
霍权噎住,这都是些什么人,天真烂漫的孩子都不放过,霍权不赞同,“不好。”
怎么能利用孩子呢?
老管家眼睛虚成了条线,扬起手,小心翼翼地向霍权走了半步,吓得霍权直直后仰,却看老管家双手握拳,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大人说得也是,放眼整个京城,谁还敢和大人你作对啊,聂家族学虽有几分名气,但毕竟没有栽培出位高权重的人,胆敢有人得罪大人,杀了便是,小少爷年纪还小,要他做那些事太为难他了。”
霍权:“”
他以为老管家挥手会揍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