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沉开口:“元培。”
卢元培应了一声。
“……问你个事。你知道宋千禾吗?你们学校的一个人。”
酒精从喉咙烧到胃、再蔓延到四肢百骸。
烧得谢采洲脑袋都有些不甚清明起来。
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因为应曦生气,以至于大半夜跑来这里酗酒。
然而,他更想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
乖巧沉默的女朋友突然变得浑身带刺,句句伤人,什么都不愿意再听他说。
明明,应曦是那么软一个小姑娘。
心软又很爱他。
在谢采洲想象中,今晚找到她、给她真诚道歉之后,她必然会重回他怀抱。
怎么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呢?
连一丝挣扎好像都没有。
次次都走得无比干脆。
她又不是机器,能自动一键恢复出厂设置。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