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连停止了口中的念念有词，渐渐平静下来。

他那晚慌忙离开江临，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把乔初伤害成了什么样子，只记得自己扒了她的衣服又打了她，隐约觉得这事很严重。

后来蒋宏毅对他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低调，他从父亲紧张的态度就可以推测出，乔初这次伤的一定不轻。

一直到昨天被拘捕，警方给他看了乔初在医院时验伤的照片，他这才意识到他当时下了多么重的狠手。

尤其是乔初脖子上那圈触目惊心的红色手印，连他自己背脊都冒出一身冷汗，当时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知道乔初不会再愿意见她，如果此刻他不和警方讲条件，大概这辈子她都不会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抬头，深深的看着乔初，仿佛这是此生最后一次见到她一般。

而不断冲入他脑海中的，却只有那晚她撕心裂肺哭喊着的样子。大概是出于悔恨，抑或是对未来的恐惧，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来。

蒋连抬起手臂抹去脸上的泪，从地上爬起，坐到之前的座位上。

“警察同志，可以开始了。”他有些哽咽道。

“那我们出去吧。”陈警官对乔初往门那边一指，乔初点点头。

出去之前，她又回头看了一眼蒋连，后者却一直没有看她。

审讯室的门关上那刻，蒋连死死抠住手心，眼睛闭上半响，才重新睁了开来。

他没有底气去请求乔初的原谅。

爱是真的爱过。但伤害她最深的，也是他。

也好。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