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阆风半环着陆离,小心地没碰到他身体,绕过手臂,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点在屏幕上:“林泰初出错了。”
“啊对。”话题一转到舞台,陆离从谢阆风靠近的气息上抽神,立刻被转移视线到了电脑屏幕上。陆离双腿收起并拢,下巴轻轻放在膝盖上,笔帽怼在下颔上,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电脑屏幕,眸里反射着屏幕的亮光,专注得惊人:“他抢了一个拍。”
他们三公的舞台是同一个精神病院里的“病友们”的故事。如果说多多是开场最亮眼的存在,那林泰初就是串联整场表演的引子。
在多多的开场过后,他们几个各自“有病”的患者逐一出场,主dancer也是赤脚出场,算是一个加快节奏的作用,在dance到中途,多多手里亮光一闪,“嚓”地一声,他面无表情地将手里的匕首插进了兔子玩偶的胸口。
多多缓缓转头看向台下,表情空白,台下不由响起一片倒吸气的声音。多多的表演和呼吸瞬间抓住了整个现场的情绪。
“说什么有的没的,有病的没病的,吃药的不吃药的,都随它去吧,该疯的早都疯了,不该疯的也都疯了。”林泰初的rap出场,他脸色苍白,黑眼圈浓重,宛如游魂。
“他们都是人渣不是善类,相处得不要太累,那些心情全都报废,最终只我流下血泪。”唱到“血泪”的时候,林泰初手指从眼睑下划下,两条红色血痕配合他又独又狠的表情,整个震撼全场。
与平时喜欢笑喜欢说话的快乐男孩形象截然不同,此时的林泰初眼底光芒彻底消亡,真的像是神经质患者似的,随着他脖子宛如机器人似的转动,背景还加上了“咔咔”的声音,更添几分诡秘。
“you say crazy,i' already crazy”陆离的vocal鬼魅般地和上了林泰初的rap,十分契合。陆离往后排的椅子上一坐,背景音配合发出“吱呀”一声,赤着的双脚被他抬起放在椅子边缘,他双手圈住膝盖,微垂的视线冷寂枯萎。
“我在海底仰望星空,被缠绕着即将窒息。压抑的深蓝,涂抹着我的世界,从此我的世界再没有光。”唱完rap后的hook,陆离接得恰到好处,他的vocal藏着细微的颤抖,轻得像是一阵风能吹散似的。
陆离没有看观众,只是闭眼仰着脸。舞台的白光静静地洒下,衬得他的脸是毫无血色的苍白,他垂下右手,软绵绵地搭在扶手上,脑袋歪着,左手紧紧圈着膝盖,是自我保护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