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带着他就行,我正忙着,没事就挂了啊。诶,六万自、摸了,给钱给钱都给钱!!!”
“……”手机那头推麻将的轰隆声,混杂着说话声,十分混乱吵闹,姜诗默默挂了电话,看向坐在地毯上空壳似的姜辞:“我跟妈打过电话了,你今晚就住在这儿,明天我送你去车站。”
姜辞脑袋搁在小木桌上,眼神空洞,“姐,女人是不是有钱就变坏?”
“……”
姜诗没理他,去冰箱里拿了两盒牛奶,自己一盒,递给姜辞一盒。
姜辞也不是真要听她回答,他只是心里堵的慌,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
兀自坐在那里,像一尊雕塑,过了几分钟,仰头看她,“姐,家里有没有酒?”
姜诗拿起桌子上的牛奶,抽出吸管扎进吸孔,递给他。
姜辞手不动:“……我想喝酒。”
他靠着床沿,两只手抱住膝盖,仰着脑袋,眼底是明媚的忧伤,“姐,我感觉我快死了。”
“……”姜诗挨到姜辞身旁坐下,“你累了,先别想那些事。喝完牛奶睡一觉,什么都会过去的。”
“你根本就不懂!”
“……”
姜诗觉得自己被歧视了,没有失恋经验,连安慰人都没有权威。
因!为!她!不!懂!
她摸出刚买的手机,给工具人发消息:“小陆小陆,失恋的人到底在想些什么?”